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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/1/17
成致予收回視線，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他一言不發的，臉上也沒什麽表情，書落瞄了幾眼去，拿不定他是什麽意思。
而且最後說的那兩句藏了謎一樣。
“最近課程少的話，多去學生會幫個忙，快期末了，給你加分。”
書落還沒開口，成致予便說：“加分給你拿獎學金。”
三言兩語就把書落一肚子疑慮憋回肚子裏。
“許燁跟你說了？”
成致予彎起唇角：“我又不是壞人，這小子沒什麽警惕心，反倒是你……膽子忒大了。”
這附近的樓房房價貴的飛起，普通小康家庭就算是貸款也是極有壓力的，這片區域靠近各種小初中，甚至大學。
城市發達，交通方便的條件下，令房價水漲船高，現在已經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。
而那些能付起款的人，買來大多數都是當投資，真正住在這一大片區域裏的，其實很少，正因為如此，所以現在，九點多，正是夜晚最迷人之際，這邊清冷寂靜一片，車輛行駛的引擎聲也似乎隔得遙遠。
書落總感覺神奇，明明就看不透成致予本人，卻對他的話，直擊心靈的秒懂：“這條路也沒有很危險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沒遇到危險。”成致予這話幾乎脫口而出，書落笑了笑，用一種調侃的語氣道，“你這麽關心我。”
“金主爸爸出了事，小情人丟了飯碗，得不償失。”成致予涼薄的反擊。
“金主爸爸現在沒錢養你。”書落說。
“那小情人養。”成致予接了她的話。
這一段路感覺走了很長時間，地鐵站口也終於看到了方向，書落跟成致予擠在人群中，順著人流方向排隊進站。
書落看起來斯斯文文的，很多人專挑軟的捏，過去推搡，也有不少沒素質的人在插隊，成致予眼疾手快的把她抓過來。
盡管在人群中，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，也是非常出挑修長的。
地鐵裏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空餘位置，進去車廂後，成致予率先把她放在角落，然後自己一個人圈出三角位置出來。
書落的視線剛好被他手臂給遮住。
她身後是板，前面是他，困在中間，隔離了人群，周圍都是他身上自帶的幽幽森林的氣息。
很好聞的味道。
暈車的時候，她就想起了這種氣息，而成致予剛好坐在她身邊。
“笑什麽？”
書落楞住，疑惑的嗯了一聲。
成致予低頭，嗓音沈沈的：“問你呢，笑什麽。”
到了下一站，門開之後一大群人湧進來，成致予被迫再近幾步，甚至連腿都開始碰到書落的腿，從不同角度看，像是交纏在一起了。
書落幾乎貼在門板上，稍微踮著腳，心裏數著還有多少站才到A大。
“七個站。”
書落一楞，成致予蹙眉，顯然極其不耐煩：“還有七個站。”
今晚挺多巧合的，書落微妙的笑了笑：“是啊。”
成致予不可置信的看她：“你還笑得出來。”
“撐得累嗎？”
成致予死氣沈沈的說：“你說呢。”
“我來跟你換。”
成致予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：“書落，你挺會講冷笑話的，文藝匯演推薦你上去演小品？”
書落：“……”
當然，換是沒有換成功的。
只是到下一站的時候，人走了些，成致予手臂肌肉都放松了不少。
書落周圍位置的人變動了不少，其中一對情侶正好就貼在隔壁邊上，看得出來那兩人在熱戀期，因為人擠人的緣故，他們就大大方方的互相抱著對方，跟連體人似的不分開。
兩人側頸交纏，低聲細語，一開始書落沒在意，直到餘光不經意間瞥見男在女的脖子上吮吸，然後手也不安分的在……
書落低眉，應該是肋骨那地方摸來摸去後，閉了閉眼轉移視線。
就在這時，成致予忽然低頭在她頸窩處嗅了一下，書落精神一緊，伸腿踢了他一下。
那一腳還挺重的，成致予有些吃痛：“你幹什麽？”
書落被悶得一身汗，額前的汗珠細細密密的：“這話是我問你才對，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嘁，我又不是那種人。”成致予笑笑，意有所指，不過他聲小，湊著書落耳邊說，外人看來，耳鬢廝磨，好不親密。
“聞到你身上一股的騷味。”
書落蹙眉：“什麽？”
兩人身體離得近，臉上皮膚細膩的絨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，書落盯著成致予微蹙的眉眼，想事情的時候眼神專註，看著令人賞心悅目。
不得不說，帥哥更容易引人心動。
“那男的是誰？”
書落挑眉，等了半天，終於說到重點了。
其實她也不過上了會兒洗手間，然後在沙發上跟林彭聊了會，就這麽沾染上他的氣味，而且隱隱約約的還有某種女人成熟的香氣，非常不自然的混合在書落身上。
靠的近也很難聞到，成致予這狗鼻子算厲害。
書落重點強調：“你不是認識嗎？”
她已經憋了很久的疑惑，只是總覺得不應該這麽主動地詢問，說不定這人還是成致予哪門子親戚。
林彭這種情場老手，書落見得少，但不代表她什麽都不懂。
成致予輕輕反問：“那種老男人，我為什麽要認識。”
說話語調都欠揍的不可思議。
書落笑：“林彭，認識嗎？”
成致予手臂都撐麻了，換個姿勢繼續站，地鐵廣播響起下一站就是A大，三語廣播，悠悠綿長。
“他啊……”
書落倒是奇了，聽成致予的語氣還真的認識。
“他啊。”成致予又換了種語氣，比上一個要沈重些。
書落感覺不對勁，問道：“他人不好？”
成致予沒說話了，而是對著她抿唇微笑，這下子笨蛋都知道被耍了。
“無聊。”
“他的確不是什麽好人。”成致予伸手牽過她細幼的手腕，對前面的人說讓讓，然後擠出去。
剛出了門口，成致予下一秒就松開了手。
頭頂明晃晃的白熾燈光，亮的幾乎看不見近在咫尺的人。
“不是好人是什麽意思？”書落追問到底，畢竟還有差不多半個月得接觸的人，以防萬一，問清楚也好。
兩人跟隨A出口方向，伴著大眾人流慢慢地往邊上走。
“跟他少接觸就行，回校的時候，別沾上他的氣息，我說不定會吃醋。”成致予一字一句的說。
成致予在外紳士風度非常好，現在很晚了也會依舊照常送人到樓下去，見著書落安全上樓才離開。
“明天來學生會？”
書落懶洋洋的應了一聲：“明天考試。”
“你就考一個上午，下午呢？”
書落走了兩步又停下，被他那糾纏的態度弄得有些亂：“林先生那裏。”
聽到這稱呼，成致予吊兒郎當的：“他給你多少錢啊，這麽盡心盡力，下午就過去。”
書落沒好氣，當然不可能吃完中飯就直接過去，只不過小孩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周的時間，前天才答應林彭會早點過去輔導，加上她是按時收費的，誰會嫌錢多呢。
“多到我養起你。”書落笑笑。
成致予依舊懶懶散散的，估計是累了，點了點頭讓她上樓去，別耽擱太久。
書落嗯了聲，轉身回去的時候，突然覺得就這樣也不錯，不近不遠的距離過於美好了。
*
第二天的學生會簡直雞飛狗跳，會長把投訴箱裏的各種投訴信全翻出來，能處理就處理，不能的就先放著，交給老師。
許燁小弟弟都被做哭了：“我不要我不要，為什麽為什麽！！！”
他也要考試，他也有期末作業，他……嚶嚶嚶。
成致予也在敲鍵盤，他雖然有事，但期末對他來說就跟平時做作業那樣，沒什麽壓力，主要是他懶。
但是還得表現出一副三好學生的樣子，做個榜樣給其他人看。
不過小學弟太慘兮兮了，除了會長布置給他的，還有其餘的善後工作，線上維護，擱到平時，這是兩人份的工作量。
成致予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：“算了，幫你……”
“謝謝學姐！你真的是大好人，你終於回來，嗚嗚嗚。”
成致予語氣一頓，稍微側著身子，目光往偏一看，站在門口逆著光的人，居然是書落。
“不好意思，最近比較忙，我考試比你們都要早，現在有時間會多過來幫忙的。”
許燁已經感動的天旋地轉了，也不管她到底說了什麽。
書落說完後，目光淺淺的看向成致予那一邊，然後嘴角上揚的得意一笑。
成致予對此挑眉。
放在桌上的幾沓的資料，堆砌的高，看著就嚇人，盡管書落分了點去，但工作量依舊很重，成致予剛好也做完作業，便主動提出幫忙。
三人分工，效率變得高。
許燁這才抱怨道：“成學長，學姐沒來的時候，你怎麽不幫我，你是看人下菜碟的嗎？”
成致予難得被噎了一下：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不幫你了？”
有好幾次他都幫忙說好話，讓會長少操作，下面的人跟不上他的進度。
許燁納悶的指著自己眼鏡：“我四只眼睛都看見了，只有學姐在的時候，你才幫我，這段時間，你就看著我差點猝死在崗位上。”
這話成致予一時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，主要是他剛想幫的時候，書落就過來了，這人，昨晚說好的不來……
想到這，成致予看了眼過去，發現書落一直在瞧熱鬧，淡淡的唇色抿著，兩邊微翹，看著就很親和。
成致予盯著她那睫毛，第一次發現，原來她眼睛還挺好看的，怪不得當初高中的時候，嚇唬人都沒什麽震懾力。
她長相秀氣，很有文人氣息，笑起來又斯斯文文的，當初高中紀律委員給她當了，還真是委屈了。
高一下學期分班之後，高二一直到高三成人禮這段時間，成致予完全不知道書落這個人的存在，就連她什麽時候當上紀律委員也不知道。
只是印象很深的是，自習課上，班主任讓她坐在講臺，監督底下的學生做作業或者覆習。
不過男生頑皮，總愛玩，有人帶頭起哄，其他人也跟著 一起，場面頓時一發不可收拾。
書落解決方法也特別的柔和，只是安安靜靜的記下名字後，然後下了課跟老師說，冷漠的不像是同班同學，走程序走出機械感，這還是成致予第一次見識這種沒有集體感的班委。
後來不知道聽誰說，書落當班委也只是為了評選優秀學生拿獎學金而已。
成致予其實不太欣賞這種目的性強烈的女生，太過註重利益化了，保不齊以後會背後捅你一刀。
下午的日光越來越濃烈，趨向橙黃色，昨晚說好的不來，說好的早點過去兼職，結果書落還留在這。
成致予垂眸，眼底映著電腦幽幽屏光，忽然間開口道：
“書落，今晚一起吃飯？”
書落手指一頓，一邊登記一邊說：“今晚沒時間。”
許燁撇撇嘴，很識趣的降低自己存在感。
剛好學姐分手，說不定這兩人能成？
成致予恍然大悟，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鍵盤，仔細聽還挺有節奏感：“對對對，你要兼職打工，要賺錢養人。”
後面那兩個字，成致予故意咬的很重。
許燁在一旁聽，也插句話來：“學姐已經開始養家裏人了嗎，好厲害。”
要不是場合不對，書落鐵定踹他一腳，像昨晚在地鐵那樣。
“不是。”
許燁：“啊？”
“家裏人不需要我養。”
書落笑的人畜無害：“我養的是狗。”
成致予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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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最後說的那兩句藏了謎一樣。
“最近課程少的話，多去學生會幫個忙，快期末了，給你加分。”
書落還沒開口，成致予便說：“加分給你拿獎學金。”
三言兩語就把書落一肚子疑慮憋回肚子裏。
“許燁跟你說了？”
成致予彎起唇角：“我又不是壞人，這小子沒什麽警惕心，反倒是你……膽子忒大了。”
這附近的樓房房價貴的飛起，普通小康家庭就算是貸款也是極有壓力的，這片區域靠近各種小初中，甚至大學。
城市發達，交通方便的條件下，令房價水漲船高，現在已經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。
而那些能付起款的人，買來大多數都是當投資，真正住在這一大片區域裏的，其實很少，正因為如此，所以現在，九點多，正是夜晚最迷人之際，這邊清冷寂靜一片，車輛行駛的引擎聲也似乎隔得遙遠。
書落總感覺神奇，明明就看不透成致予本人，卻對他的話，直擊心靈的秒懂：“這條路也沒有很危險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沒遇到危險。”成致予這話幾乎脫口而出，書落笑了笑，用一種調侃的語氣道，“你這麽關心我。”
“金主爸爸出了事，小情人丟了飯碗，得不償失。”成致予涼薄的反擊。
“金主爸爸現在沒錢養你。”書落說。
“那小情人養。”成致予接了她的話。
這一段路感覺走了很長時間，地鐵站口也終於看到了方向，書落跟成致予擠在人群中，順著人流方向排隊進站。
書落看起來斯斯文文的，很多人專挑軟的捏，過去推搡，也有不少沒素質的人在插隊，成致予眼疾手快的把她抓過來。
盡管在人群中，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，也是非常出挑修長的。
地鐵裏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空餘位置，進去車廂後，成致予率先把她放在角落，然後自己一個人圈出三角位置出來。
書落的視線剛好被他手臂給遮住。
她身後是板，前面是他，困在中間，隔離了人群，周圍都是他身上自帶的幽幽森林的氣息。
很好聞的味道。
暈車的時候，她就想起了這種氣息，而成致予剛好坐在她身邊。
“笑什麽？”
書落楞住，疑惑的嗯了一聲。
成致予低頭，嗓音沈沈的：“問你呢，笑什麽。”
到了下一站，門開之後一大群人湧進來，成致予被迫再近幾步，甚至連腿都開始碰到書落的腿，從不同角度看，像是交纏在一起了。
書落幾乎貼在門板上，稍微踮著腳，心裏數著還有多少站才到A大。
“七個站。”
書落一楞，成致予蹙眉，顯然極其不耐煩：“還有七個站。”
今晚挺多巧合的，書落微妙的笑了笑：“是啊。”
成致予不可置信的看她：“你還笑得出來。”
“撐得累嗎？”
成致予死氣沈沈的說：“你說呢。”
“我來跟你換。”
成致予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：“書落，你挺會講冷笑話的，文藝匯演推薦你上去演小品？”
書落：“……”
當然，換是沒有換成功的。
只是到下一站的時候，人走了些，成致予手臂肌肉都放松了不少。
書落周圍位置的人變動了不少，其中一對情侶正好就貼在隔壁邊上，看得出來那兩人在熱戀期，因為人擠人的緣故，他們就大大方方的互相抱著對方，跟連體人似的不分開。
兩人側頸交纏，低聲細語，一開始書落沒在意，直到餘光不經意間瞥見男在女的脖子上吮吸，然後手也不安分的在……
書落低眉，應該是肋骨那地方摸來摸去後，閉了閉眼轉移視線。
就在這時，成致予忽然低頭在她頸窩處嗅了一下，書落精神一緊，伸腿踢了他一下。
那一腳還挺重的，成致予有些吃痛：“你幹什麽？”
書落被悶得一身汗，額前的汗珠細細密密的：“這話是我問你才對，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嘁，我又不是那種人。”成致予笑笑，意有所指，不過他聲小，湊著書落耳邊說，外人看來，耳鬢廝磨，好不親密。
“聞到你身上一股的騷味。”
書落蹙眉：“什麽？”
兩人身體離得近，臉上皮膚細膩的絨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，書落盯著成致予微蹙的眉眼，想事情的時候眼神專註，看著令人賞心悅目。
不得不說，帥哥更容易引人心動。
“那男的是誰？”
書落挑眉，等了半天，終於說到重點了。
其實她也不過上了會兒洗手間，然後在沙發上跟林彭聊了會，就這麽沾染上他的氣味，而且隱隱約約的還有某種女人成熟的香氣，非常不自然的混合在書落身上。
靠的近也很難聞到，成致予這狗鼻子算厲害。
書落重點強調：“你不是認識嗎？”
她已經憋了很久的疑惑，只是總覺得不應該這麽主動地詢問，說不定這人還是成致予哪門子親戚。
林彭這種情場老手，書落見得少，但不代表她什麽都不懂。
成致予輕輕反問：“那種老男人，我為什麽要認識。”
說話語調都欠揍的不可思議。
書落笑：“林彭，認識嗎？”
成致予手臂都撐麻了，換個姿勢繼續站，地鐵廣播響起下一站就是A大，三語廣播，悠悠綿長。
“他啊……”
書落倒是奇了，聽成致予的語氣還真的認識。
“他啊。”成致予又換了種語氣，比上一個要沈重些。
書落感覺不對勁，問道：“他人不好？”
成致予沒說話了，而是對著她抿唇微笑，這下子笨蛋都知道被耍了。
“無聊。”
“他的確不是什麽好人。”成致予伸手牽過她細幼的手腕，對前面的人說讓讓，然後擠出去。
剛出了門口，成致予下一秒就松開了手。
頭頂明晃晃的白熾燈光，亮的幾乎看不見近在咫尺的人。
“不是好人是什麽意思？”書落追問到底，畢竟還有差不多半個月得接觸的人，以防萬一，問清楚也好。
兩人跟隨A出口方向，伴著大眾人流慢慢地往邊上走。
“跟他少接觸就行，回校的時候，別沾上他的氣息，我說不定會吃醋。”成致予一字一句的說。
成致予在外紳士風度非常好，現在很晚了也會依舊照常送人到樓下去，見著書落安全上樓才離開。
“明天來學生會？”
書落懶洋洋的應了一聲：“明天考試。”
“你就考一個上午，下午呢？”
書落走了兩步又停下，被他那糾纏的態度弄得有些亂：“林先生那裏。”
聽到這稱呼，成致予吊兒郎當的：“他給你多少錢啊，這麽盡心盡力，下午就過去。”
書落沒好氣，當然不可能吃完中飯就直接過去，只不過小孩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周的時間，前天才答應林彭會早點過去輔導，加上她是按時收費的，誰會嫌錢多呢。
“多到我養起你。”書落笑笑。
成致予依舊懶懶散散的，估計是累了，點了點頭讓她上樓去，別耽擱太久。
書落嗯了聲，轉身回去的時候，突然覺得就這樣也不錯，不近不遠的距離過於美好了。
*
第二天的學生會簡直雞飛狗跳，會長把投訴箱裏的各種投訴信全翻出來，能處理就處理，不能的就先放著，交給老師。
許燁小弟弟都被做哭了：“我不要我不要，為什麽為什麽！！！”
他也要考試，他也有期末作業，他……嚶嚶嚶。
成致予也在敲鍵盤，他雖然有事，但期末對他來說就跟平時做作業那樣，沒什麽壓力，主要是他懶。
但是還得表現出一副三好學生的樣子，做個榜樣給其他人看。
不過小學弟太慘兮兮了，除了會長布置給他的，還有其餘的善後工作，線上維護，擱到平時，這是兩人份的工作量。
成致予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：“算了，幫你……”
“謝謝學姐！你真的是大好人，你終於回來，嗚嗚嗚。”
成致予語氣一頓，稍微側著身子，目光往偏一看，站在門口逆著光的人，居然是書落。
“不好意思，最近比較忙，我考試比你們都要早，現在有時間會多過來幫忙的。”
許燁已經感動的天旋地轉了，也不管她到底說了什麽。
書落說完後，目光淺淺的看向成致予那一邊，然後嘴角上揚的得意一笑。
成致予對此挑眉。
放在桌上的幾沓的資料，堆砌的高，看著就嚇人，盡管書落分了點去，但工作量依舊很重，成致予剛好也做完作業，便主動提出幫忙。
三人分工，效率變得高。
許燁這才抱怨道：“成學長，學姐沒來的時候，你怎麽不幫我，你是看人下菜碟的嗎？”
成致予難得被噎了一下：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不幫你了？”
有好幾次他都幫忙說好話，讓會長少操作，下面的人跟不上他的進度。
許燁納悶的指著自己眼鏡：“我四只眼睛都看見了，只有學姐在的時候，你才幫我，這段時間，你就看著我差點猝死在崗位上。”
這話成致予一時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，主要是他剛想幫的時候，書落就過來了，這人，昨晚說好的不來……
想到這，成致予看了眼過去，發現書落一直在瞧熱鬧，淡淡的唇色抿著，兩邊微翹，看著就很親和。
成致予盯著她那睫毛，第一次發現，原來她眼睛還挺好看的，怪不得當初高中的時候，嚇唬人都沒什麽震懾力。
她長相秀氣，很有文人氣息，笑起來又斯斯文文的，當初高中紀律委員給她當了，還真是委屈了。
高一下學期分班之後，高二一直到高三成人禮這段時間，成致予完全不知道書落這個人的存在，就連她什麽時候當上紀律委員也不知道。
只是印象很深的是，自習課上，班主任讓她坐在講臺，監督底下的學生做作業或者覆習。
不過男生頑皮，總愛玩，有人帶頭起哄，其他人也跟著 一起，場面頓時一發不可收拾。
書落解決方法也特別的柔和，只是安安靜靜的記下名字後，然後下了課跟老師說，冷漠的不像是同班同學，走程序走出機械感，這還是成致予第一次見識這種沒有集體感的班委。
後來不知道聽誰說，書落當班委也只是為了評選優秀學生拿獎學金而已。
成致予其實不太欣賞這種目的性強烈的女生，太過註重利益化了，保不齊以後會背後捅你一刀。
下午的日光越來越濃烈，趨向橙黃色，昨晚說好的不來，說好的早點過去兼職，結果書落還留在這。
成致予垂眸，眼底映著電腦幽幽屏光，忽然間開口道：
“書落，今晚一起吃飯？”
書落手指一頓，一邊登記一邊說：“今晚沒時間。”
許燁撇撇嘴，很識趣的降低自己存在感。
剛好學姐分手，說不定這兩人能成？
成致予恍然大悟，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鍵盤，仔細聽還挺有節奏感：“對對對，你要兼職打工，要賺錢養人。”
後面那兩個字，成致予故意咬的很重。
許燁在一旁聽，也插句話來：“學姐已經開始養家裏人了嗎，好厲害。”
要不是場合不對，書落鐵定踹他一腳，像昨晚在地鐵那樣。
“不是。”
許燁：“啊？”
“家裏人不需要我養。”
書落笑的人畜無害：“我養的是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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